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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寿命论（第2页）

几位灵族先知终于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长椅上。

在那里，坐着一位灵族长者，身披深色长袍，双眸微阖，似在打坐，又似在沉思。他便是奥苏然——灵族最年长、最古老的先知之一。

“你不是和那个‘黑王’，还有外神都交流过吗？关系不是挺好吗？你倒是开口啊！”

然而，奥苏然只是微微睁开眼，目光淡漠。他近乎摆烂地叹了口气，不愿卷入眼前这群激动的同族之中。

在他看来，灵族早已将两位公主般的女子嫁给人类原体，这是赌注，也是筹码。只要人类帝国依旧强盛，灵族就能搭上这股洪流，苟延残喘，哪怕未来几万年，依旧可以跟随人类一同前行。

至于几万年后？

奥苏然心底冷冷一笑。几万年后，他早已化为尘土。死者无忧，洪水滔天与他何干？眼下能让族群多活一日，已是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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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与其他先知截然不同的地方。多数灵族先知总是惶惶不可终日，忧虑数百年后的灾劫，甚至忧虑数万年后的灭亡；而奥苏然却是彻底的“得过且过”。在他看来，未来的痛苦，远不如眼下的喘息来得真实。

但即便如此，他内心并非完全平静。最近，越来越多的灵族少年少女向他倾诉困惑。

“先知……蒙凯的寿命那么短暂。如果我们爱上他们，可他们却早早离我们而去……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如同锋利的匕首般扎在他心口。

的确，这是人灵和亲最沉重、也是最致命的隐患。

即便人类掌握了延寿手术，纵然有些凡人能活上两三百年，可在灵族漫长的寿命面前，依旧短暂得可怜。对于许多灵族来说，“几百岁”也许才只是刚刚成年，从稚嫩少年蜕变为青年成人的。

而灵族的感情，又远比人类浓烈。若是仇恨，便是刻骨铭心的痛恨；若是爱恋，便是至死不渝的沉溺。

奥苏然已然预见，在未来，会有无数年轻的跨种族恋人，因蒙凯伴侣的早逝而彻底崩溃。在那种撕心裂肺的悲恸之下，他们甚至可能走向自毁。那份极端的执念，或许会让整个族群都陷入难以承受的哀伤之中。

奥苏然揉了揉眉心，心头暗暗发苦。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些灵族的年轻人，会一边哭喊着，一边仰望群星，嘶吼出无人能解的悲歌。

“寿命……”

奥苏然喃喃低语，仿佛自言自语。

“这一点……怕是连我，也给不出答案吧。”

（寿命论是吧！魔理沙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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