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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这样就好。&rdo;新城郡主便满意地说道，&ldo;日后这孩子的爹娘回来，只怕会回去京城，到时候你与她一同都在京中，有眼下的情分，在京中就可共进退，与你也是一个伴儿。&rdo;

见罗婉敛目应了，她爱怜地看着与自己有八分仿佛的女儿，彷如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低声说道，&ldo;日后母亲也给你谋算，&rdo;顿了顿，她便不经意地问道，&ldo;你小时候与你表哥玩儿的好，日后回京，也别生分了。&rdo;

这说的就是世子的嫡子，她的侄儿了。

&ldo;母亲不必只顾着表哥，&rdo;罗婉知道母亲的心结，此时便低声劝道，&ldo;便是旁人，又如何呢？表哥虽好，若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rdo;

&ldo;到时再看吧。&rdo;新城郡主不爱听这个，到底与罗婉一同往后头去了。

罗府上是有些震动，夷安处却看着忍不住笑起来的夷柔，无奈极了。

&ldo;今儿极痛快，你瞧瞧她的那张脸。&rdo;夷柔回头就到了夷安的房里，与妹妹一并睡在床上，转头与她笑道，&ldo;我倒是要瞧瞧，她以后可还有脸出去。&rdo;

&ldo;巴巴儿地出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rdo;夷安早就想到贾玉丢脸，却没有想到新城郡主似乎很不待见她，此时伏在床上，目中闪过了一丝阴暗之色，转脸却笑起来，低声说道，&ldo;如今，也不知在与谁哭诉。&rdo;

见夷柔的脸色不好看了，显然是想到贾氏该是与二老爷处哭哭啼啼求做主，夷安便笑道，&ldo;既然知道，二婶还等什么呢？&rdo;见夷柔沉默地看着自己，夷安便淡淡地说道，&ldo;难道只叫她自在得意么？&rdo;

&ldo;揭出来，不是叫她心愿得偿？&rdo;夷柔低声说道。

她到底在乎府中的名声，若是闹出来，为了府中，老太太必然是要过明路的，到时候母亲又该怎么办？

&ldo;就算如今，她也勾着二叔的魂。&rdo;夷安笑道，&ldo;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三姐姐只叫她从偷不着成了妾，这变化这样大，想必该有大惊喜。&rdo;见夷柔不明白，她便温声道，&ldo;如今她是客，是主子，日后是奴才，是姨娘，随二婶儿如何就是了。&rdo;

贾氏最恶心的地方就在于，打着冰清玉洁的模样，恶心事儿都干了，还叫正妻说不出心中的苦来，这回成全了她，也叫二太太出口气就是。

至于成了妾以后……夷安慢慢地笑了。

&ldo;为了这么一个人，母亲不知多伤心，罢了。&rdo;夷柔想到贾氏柔弱的模样，父亲与母亲的争执，眼睛就有些酸涩，此时在夷安看过来的时候撑着身子笑了，眉目间带着冷意，沉声道，&ldo;母亲也依稀说过，姨母劝她收了这贱人做妾，如此，我成全了她们就是。&rdo;说完，也顾不得夷安了，自己就下了床披了衣裳，回头与夷安笑道，&ldo;多谢你，我先去了。&rdo;

夷安目送她走了，后头青珂进来，只低声问道，&ldo;姑娘做什么成全了姑太太？&rdo;叫她说，就该叫贾氏失望才好呢。

&ldo;做了妾，死在这府里，就不算什么了。&rdo;夷安淡淡地笑了，起身看着窗外的皑皑的白雪，低声说道，&ldo;正经的良家死了，怎么着都叫人说道，她做了妾，叫人诟病德行，惹人非议，这死了，才好下十八层地狱呢！&rdo;

至于她的好女儿贾玉，她自然送她与她团圆去，茫茫地府相见，不必感谢她拔刀相助，只谢当初，她二人杀了夷安的&ldo;恩德&rdo;也就是了。

今日叫贾玉没脸，一点儿都不叫夷安痛快，这种恨意日日叫她折磨，只等着什么时候她死了，才能消减。

青珂看着夷安有些冰冷阴厉的眼神，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然而到底主子立起来了，她又觉得欢喜，此时捧了一个匣子来与夷安说道，&ldo;今儿三爷往外头去，正见着有新制的香料，知道姑娘喜香，特特儿地给姑娘买了些回来。&rdo;

见夷安的眉目化开，她心中微松，服侍她卸了头上的钗环，换了寝衣，这才与夷安轻声说道，&ldo;三爷说了，姑娘身子弱，老太太处不必请安太勤，只跟着三姑娘一同就可。&rdo;

&ldo;回头你把库里的松香墨取了给三哥哥送去。&rdo;夷安见青珂欲言又止，只问道，&ldo;难道还有什么不妥？&rdo;

&ldo;咱们这儿有几个丫头的年纪渐大了，三爷常往来，只怕……&rdo;

&ldo;你瞧出什么了？&rdo;夷安便问道。

&ldo;有两个不大安分，是从前老太太赏下来的人，我想叫她们出去，不然与爷们儿挨挨蹭蹭，传出去不好听。&rdo;青珂顿了顿方说道，&ldo;她们从前近身服侍过姑娘，我只恐姑娘身边的闲话，叫她们乱传出去。这几个嘴皮子最是碎的，从前也说道过。&rdo;

从前说闲话不过是在府里，若是放出去，青珂只当心夷安的闲话满天飞了，日后怎么做人呢？就算拿了她们，名声坏了，也不值当。

&ldo;从前，传过我的闲话？&rdo;夷安不动声色地问道。

&ldo;仗着老太太身边儿出来的，不拿姑娘当主子。又爱嚼舌根子，说过许多与姑娘清名有碍的流言，因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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