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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我自己回去，你别送了。&rdo;褚明锦往门外跑。

黑漆漆的，哪能给褚明锦自己回去，冯丞斐七窍珑珑，知褚明锦是怕他送到褚府曝露了身份，忙道：&ldo;你住得很远是不是？你不是和褚府里的人认识么？不若到褚府借宿一晚。&rdo;

说话间两人已出了院门，外面黑影瞳瞳，褚明锦也有些害怕，听了冯丞斐的话，想了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冯丞斐吩咐套马车，两人上了马车，狭窄的空间里，刚冷却的温度又上升了，冯丞斐伸出手，一寸寸移动，缓缓触上褚明锦的袖子，褚明锦脑子里很乱，想起自己的身份，想着应该表明了，却又惶恐着。冯丞斐的手堪堪勾住褚明锦的手指时，褚府后角门到了。

车夫驭了一声勒住马，褚府的后角门应声开了，褚明锦看得是翠竹，怕她喊出小姐两字，低促地说了声再会，急忙跳下马车，连回手一礼都没有，奔进门，对翠屏低喊道：&ldo;关门。&rdo;

&ldo;大小姐，你可回来了。&rdo;翠竹声音嘶哑，吐字都不清晰。

&ldo;怎么啦？&rdo;

&ldo;二小姐她们下午来找你，过来了就没走，一直等到晚膳你还没回来，捅到老爷那里去了，老爷气

坏了，兰姨娘这会绊住老爷，使眼色让我来等着你。别去兰苑也别回萃锦楼，到这边来，我先给你帮男装换下。&rdo;

翠竹把东西准备好放在靠近后角门的抱厦里了，边手脚麻利给褚明锦卸装换衣裳，边对口供：&ldo;五姨娘跟老爷说，是她使了你出去帮她买蔷薇硝的，你等会就说回来时迷路了……&rdo;

崇明堂里灯火通明，褚玮伦、褚陈氏、几个姨娘和褚明容等人都在，褚明锦见兰氏跪在地上，愧疚不已，也顾不得抗拒下跪了，忙挨着她跪了下去。

&ldo;爹，不关五姨娘的事，女儿出去时尚早，迷了路才回来的迟了。&rdo;

&ldo;五妹妹要买什么还得劳大小姐亲自去买吗？大姐，你这个家当得可不周全哦。&rdo;郭氏轻笑着，慢语温声，却一竿子打倒了褚陈氏兰氏和褚明锦三人。

&ldo;不关大姐大小姐的事，是婢妾虑事不周了，请老爷责罚婢妾。&rdo;兰氏膝行一步，哀哀切切求告。

&ldo;来人，取家法。&rdo;褚玮伦喊道。

家法是什么？褚明锦疑惑着，褚陈氏已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哭道：&ldo;老爷，二十藤板打下去，一个不留神，手就废了，求老爷饶过锦儿和五妹妹。&rdo;

家法原来是手臂长的细藤条，打的是手心，褚明锦一寒，正想着办法，褚玮伦已拿过家人手里的藤条，缓步走到兰氏面前。

褚玮伦这是要惩治兰氏震慑自己，褚明锦怎么能给他打兰氏，挤开褚陈氏冲过去，悍然道：&ldo;爹，是女儿的错，要打打女儿。&rdo;

&ldo;爹，大姐迷路回得迟了，情有可原，女儿求爹饶过大姐。&rdo;褚明绣跪了下去，泪水涟涟。褚明华也跟着跪下，不久二姨娘三姨娘也跪了下去，一屋子就剩郭氏和褚明容没有下跪。

女儿再不好，是从小疼大的，褚玮伦不舍得打褚明锦，打兰氏却不手软，见褚明锦死护着兰氏不给打，一时间怒不可遏，正想让人拉开褚明锦，家人来报，侍郎府来人。

&ldo;老爷，家丑不可外传。&rdo;二姨娘低声道。

&ldo;还不快给我起来。&rdo;褚玮伦小声喝道，把手里的藤条递给奉家法盘子的家人，微一歪头示意闪避。

侍郎府派来的是两个非常体面的婆子，那穿戴都赶上一般人家的正室夫人了。

&ldo;我家老爷方才尝了厨下刚做的碧玉羹，觉得甚好，命老婆子送一盎过来给夫人品尝。&rdo;一婆子捧上一个托盘，盘里搁着一个白粉定窑瓷盎，翠屏上前接过。

&ldo;我家老爷说

暑日热，送一对白玉凉枕与褚老爷褚夫人……&rdo;另一个婆子奉上一对白玉凉枕。

侍郎府这回不只送东西给女儿，连自己夫妻都念到，又在这节骨眼送，褚玮伦满眼疑色看褚明锦，难道女儿这么晚回府，是跟女婿在一处？女婿怕她回家晚了被责，故此给送东西来，要给她解围之意？

可！他们是明媒正娶拜堂成亲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想在一起，把人接回去，日夜厮混也没人阻拦的，这般偷偷摸摸，却是为何？

&ldo;这几日闭门反省，不得再踏出家门一步。&rdo;褚玮伦怒哼了一声，对褚明锦下了禁足令。

冯丞斐不知相思为何物，却着着实实害上相思病，侍郎府成了没有主人的空壳子，他吃住都在竹林小舍中，每日焦躁地盼着褚明锦到来，做什么听到什么，都能与褚明锦联想到一块去。

夏日炎长，静夜寂寥，冯丞斐搂住被子缓缓磨蹭，低声叹气：&ldo;谁叫你新婚翌日要把人送回去，活该。&rdo;

这天夜里，冯丞斐做了个梦，梦见褚明锦眼带桃花，神情迷醉y-靡握住他的那一根物-事。

&ldo;格非，这是什么东西，好奇怪！&rdo;褚明锦洁白纤美的手勾描着精-身上的血管，笔法工整，无比耐心，指甲作笔尖轻轻划-弄，冯丞斐被那细若游丝的疼痛折磨得呻-吟出声，待到褚明锦描摹上饱-胀的龟-头，在那艳红的莲瓣上绘脉络时，冯丞斐的呻-吟带出嘶哑的破音，褚明锦画完，冯丞斐累积冲撞了多时的黄白浊-液冲破了禁锢，一股脑激-射而出……

&ldo;啊！&rdo;冯丞斐畅快地叫了一声，一下子从美梦中醒来。

被子底下润湿潮糊，疲轻的一物躺在粘液中，有些儿可怜巴巴。

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靡y气息，冯丞斐没了睡意，下床扯过一件外袍，随意披到身上，打开房门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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