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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老太太之死（第2页）
话音戛然而止。
老太太僵在半空的手突然痉挛，一口黑血喷在陆昭昭裙摆上，将海棠红染成暗紫。
陆昭昭笑意收敛，原主仅剩的些许残魂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消失不见。
她站在原地，喃喃：“原来打从回府，他们便不欲留你了啊。”
“老夫人！”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陆昭昭后退半步，冷静地看着老太太像破布娃娃般栽回床榻。
“来人啊！
来人啊！”
她转身时已换上惊慌表情，却在众人不注意时，将手中的幽槐花塞进了老太太嘴中。
老太太的喉咙因剧痛而痉挛，那朵幽槐花被她本能地吞咽下去，花瓣上的毒素迅速渗入血液。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由惨白转为青紫，手指死死抓着床褥，喉咙里发出“嗬嗬”
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
陆昭昭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祖母，一路走好。”
她无声地动了动唇，随即转身，脸上已换作惊恐万分的模样，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案几上的药碗，瓷碗“啪”
地碎裂，药汁溅了一地。
“快！
快叫大夫！”
她尖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丫鬟婆子们蜂拥而入，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去扶老太太，有人冲出去喊大夫，还有人跪在地上颤抖着收拾碎片。
陆昭昭被挤到一旁，她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裙摆，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
——祖母，你是第一个。
老太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眼睛死死瞪着陆昭昭，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少女冰冷的面容。
她想说话，想咒骂，想撕烂这张虚伪的脸，可喉咙里只能挤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老夫人！
老夫人！”
婆子们哭喊着摇晃她，可老太太的身体已经渐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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