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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段司宇一顿,“想你保持高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种事会让你难受。”
&esp;&esp;因为他难受,段司宇才道歉。
&esp;&esp;颜烟心口发酸,别说生气,连重话都不想再说。
&esp;&esp;“你以后不能再这样,”颜烟几乎是乞求,“哪里受了伤,如果我不在,你主动去医院也好,找别人处理伤口也好,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
&esp;&esp;尾音发抖。
&esp;&esp;颜烟声音抖得不正常。
&esp;&esp;段司宇伸出未受伤的右臂,搂住颜烟,承诺,“我以后会主动告诉你,不会再忍着。”
&esp;&esp;主动告诉他。
&esp;&esp;可等他不在了,怎么办?
&esp;&esp;颜烟咬紧牙,“不是告诉我,是主动去医院,你必须做到。”
&esp;&esp;“好,我会做到。”语气郑重。
&esp;&esp;得到承诺,紧绷的弦松开,颜烟后觉段司宇又在抱他,正要提醒。
&esp;&esp;“你现在心情好了吗?”耳边,段司宇低声问。
&esp;&esp;“好了。”
&esp;&esp;段司宇松开手,低头看向颜烟,“你没有好,你还在难过,为什么?”
&esp;&esp;琥珀色的眼直视,轻易洞察谎言,似比月光还亮。
&esp;&esp;颜烟立刻否认,“我没有难过。”
&esp;&esp;“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能让你高兴?”段司宇没有紧逼追问,换了个问题,只想知道,颜烟想要的正向反馈到底是什么。
&esp;&esp;颜烟微怔,没答话。
&esp;&esp;什么能让他高兴?
&esp;&esp;颜烟曾以为,当旁人的救世主会让他高兴。
&esp;&esp;可事实上,他当无数次救世主,都不如一件事来得高兴。
&esp;&esp;那就是段司宇好好活着。
&esp;&esp;像初见时孤高的远星一样,在舞台上发光,不受他的死影响。
&esp;&esp;尽管代价是将他遗忘。
&esp;&esp;
&esp;&esp;等待许久,颜烟还是没能回答问题。
&esp;&esp;段司宇不再强求,只等颜烟吃药入睡,方才离开房间。
&esp;&esp;门合上。
&esp;&esp;颜烟照常睁开眼,睡不着。
&esp;&esp;或因起火,再或因段司宇被烫伤,几日来的平和感被打破,颜烟不免发愁。
&esp;&esp;不算焦虑,只是心跳比平常快。
&esp;&esp;颜烟躺了会儿,起身,放轻脚步到阳台,点燃一支烟。
&esp;&esp;对面无灯漆黑,连花园里的灯也彻底关闭。
&esp;&esp;寂静的风吹散白烟,火星若亮若暗。
&esp;&esp;不过几口,忽对浅淡的尼古丁失掉兴趣,颜烟拿开烟,索性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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