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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很好，法拉尔。”蛇怪忽然平静下来，连声音也恢复了最初的低沉沙哑，甚至更多了些严肃的意味，“我的名字是菲尼特斯。法拉尔，你可一定要记好了。”

“嗯……”明白名字对于契约生物的重要性，我也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划开你的皮肤，放出你的血，然后闭上你的眼睛——我可不想你在契约未完成之前被我的眼睛给杀死……我会以你的血作为契约根源，只要你的血不流尽，我将永远只向您效忠。”说到最后一句，称呼已然从“你”变成了“您”。由此可以看出这个蛇怪的认真。

我照着它所说的去做，在听到它的提示之后睁开眼睛。它不知何时闭着眼睛凑到了我眼前，嘴两边狭长尖细的两颗毒牙恐怖异常，让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吓了一跳。

“契约之印，您打算印在哪里？”菲尼特斯歪了歪头，问道，“契约之印可以容纳我全身，平时不方便时可以将我放在契约之印里。不管我是在契约之印里还是在其他地方，只要您一召唤，我就能马上出现在您面前，无论您在什么地方，我都能靠着契约的能力来到您身边。”

“即使是世界与世界的距离？”我没有直接回答它，而是微微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期待地问它。

“是的，只要您召唤。”菲尼特斯垂了垂头，像是在表示忠诚与臣服一般，“因为我们的契约是血之契约，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也能利用血之羁绊将我们拉到一起。我的主人，法拉尔小姐。”

“……是吗？”喃喃出声，我低头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注重陪伴了？明明以前，就算全部人都不在身边也可以一样过的……难道是因为上一个世界的无奈分别，使得我对能够陪伴，能够在一起这种事那么介意了？抬起头，我看着闭着眼却显得很期待又有些奇怪地紧张的菲尼特斯，缓缓地开口，“左肩，契约之印就放在左肩吧……离心脏很近的位置。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永远不会和我背道而驰，菲尼特斯。”

背道而驰，双重含义，我知道它能听懂。

“是的，我的主人。”菲尼特斯再次垂下头，即使被眼皮盖着也依然可以看出圆滚滚的大眼睛正巧和我的双眼对上，“接下来，请不要移开视线。我将睁开眼睛与您对视，如果您的心不真诚，并无意与我定下契约，您会被我的眼睛杀死。历来已经有无数人被我这样杀死了，我真心希望您不会骗我。否则，请快点解除契约并且离开，永远不要再见到我……无数的蛇佬腔被这样杀死，这世界上存在的蛇佬腔已经屈指可数了，我不希望您这么正统，仿若斯莱特林家族一般纯正的蛇佬腔就这么消失，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的蛇佬腔就会更少了。我恐怕将永远无法找到我的契约人了。”

“菲尼特斯，请睁开你那双漂亮的黄金般的眼睛吧。”我微微一笑，缓缓地说。

对方淡绿色的眼皮微微抖动，然后缓缓睁开……一片璀璨的金色就这么慢慢地显露出来——真是漂亮的眼睛。但是一般人一生只能看一次，并且大多都是带着恐惧而不是赞叹的眼光去看的。

“非常感谢您的真诚，我的主人——法拉尔小姐。”菲尼特斯对我深深地埋下头。“我将永远留在您身边，直到血液流尽，血之契约不复存在之时。”

“感谢你选择了我，愿意陪伴在我身边。”我伸出手抚摸着菲尼特斯并不光滑，反而显得有些轻微的凹凸感的头顶，冰绿色的鳞片在温暖的阳光依然反射着冷光，给人一种似乎是在散发寒气的感觉。再说，蛇本身就是冷血动物，而且恐怕一般人看见了它，也会吓得浑身发冷吧……

对了，记得在亚斯兰蒂斯看到的那个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叫迪捷尔的那个人，似乎眼睛也是冰绿色的样子。而他也是使用冰的战士。

说起绿眼睛，萨沙的眼睛如同翡翠一般明亮且给人以温柔的感觉，而亚伦的眼睛被哈迪斯附身之后就由天空一般的蓝色变为了显得有些无神的湖绿色眼睛。想来，哈迪斯的眼睛必然是很漂亮的湖绿色吧，会像湖水一般给人以波光荡漾的感觉吧。

据说，哈迪斯的眼睛是希腊神中的一大美色呢，代表着死亡的双眼却是最美丽的，这可真是对世人的讽刺——最美丽的事物却在最阴暗的环境中。而雅典娜，也有着“明眸女神”的称号。

不过话题扯得有点远了。菲尼特斯的眼睛可不是冰绿色的，而是璀璨如黄金一般的金色。冰绿色的，只是它那漂亮的鳞片罢了。

“菲尼特斯，你能找到一个居住的地方吗？”我转过头，有些忧郁地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草地……就算是可以野外生活，但我也不喜欢天天露宿啊……

我不想退化成原始生物啊……我抬手挡着眼睛，无限伤感……

“居住的地方？”菲尼特斯吐了吐长长的舌头，发出“嘶——”的一声。“我记得不远处好像有个黑巫师，他房子挺大的……要不要我去把他杀了，然后把房子送给主人？”

“……不用了。”我依然抬着手挡着眼睛，听到菲尼特斯的话更是无言地垂了垂头。

“那我们……？”菲尼特斯歪了歪头，询问我的意见。

“先暂时露宿几天吧……顺便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信息。”我四处看了看，然后举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菲尼特斯淡定地重复了这几个字，然后仿若没有听到这几个字一样对我点了点头，“好的，主人。”

“那我们走吧——那边有森林的气息。”我看着前方因为有些微微的雾而显得模糊不清的地方，头也没回地对菲尼特斯说。

“似乎有点远。”菲尼特斯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向我，同时将头伏在地上，“请站在我的头上吧，主人。我会带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看着地上伏着的巨大三角形脑袋，以及微微插入土壤的两颗长长地尖牙，我犹豫了一下，随即有些自嘲——明明已经定下契约，明明已经决定相信，我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如果是刚刚看那双漂亮的金眼睛时有这点迟疑的话，我恐怕早就死了。

看着菲尼特斯认真而忠诚的眼神，我还是站了上去。然后，只有一种感觉——原来没有脚的生物跑得比有脚的生物还快么……

斩不断的线

从菲尼特斯口中得知，这个世界分为有魔力的巫师和没有魔力的普通人类两个区域，而一般没有魔力的普通人类被称为麻瓜，麻瓜出生的巫师则被鄙视地称为“泥巴种”。说到普通人类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菲尼特斯的不屑与轻视。

此外它向我介绍了由伟大的斯莱特林先生参与创造的魔法学院霍格沃兹。并且就一个斯莱特林先生就毫不停歇地说了一大串事迹，其中说到蛇佬腔的时候更是激动无比，明显可以看出菲尼特斯对那个斯莱特林的崇敬之情。

菲尼特斯的声音低沉暗哑，有着蛇独特的那种嘶哑声，但却也很明显地听出它的声音很好听，犹如大提琴一般，并且给我意外的安全感，仿佛眼前的不是一条冷血蛇怪，而是一个人类，一个忠臣于我的人类。

不过这样说的话，恐怕它会生气的吧？它是看不起人类的，除了蛇佬腔。

“对了……”想到这里，我忽然出声询问身旁盘曲着的大蛇，“菲尼特斯，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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