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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义 人物篇姜子牙 接榜下山（第2页）

子牙把收妖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异人感激地说：“贤弟这样的道术真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说：“叔叔会算命，却没有地方开一家命馆。不知道哪里有合适的房子，给叔叔开一家命馆就好了。”

异人说：“你们需要多大的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让年轻人收拾一间房子给子牙开命馆，这不难办到。”

于是安童将南门的房子很快整理好，贴上几幅对联，左边写着“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写着“不说寻常半句虚”。里面还有一对联写道：“一张铁嘴，识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方又有一幅写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子牙选择吉日开馆。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四五个月，却没有人来找他算命或看卦帖。

一天卖柴的刘乾来到南门，他向子牙询问对联的含义，子牙解释了对联的深意，并表示自己能预测未来。刘乾不相信，要求子牙给他算一卦，如果算得准就给二十文钱，否则就要打他几拳头。子牙答应了他的要求，写下了四句卦帖，让刘乾一直往南走，会遇到一个柳树下的老者，他会给他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和两碗酒。刘乾虽然一开始不相信，但还是按照姜子牙的卦帖去了南门，果然遇到了一个老者，给了他一百二十文钱、四个点心和两碗酒。刘乾非常惊讶，回去找到姜子牙，对子牙说：“先生真是神算！我按照你的卦帖去了南门，果然遇到了一个老者，他给了我一百二十文钱和点心、酒。”子牙笑着说：“这就是我的卦术的奇妙之处。”从此以后，子牙的命馆生意兴旺起来，他的名声也传遍了朝歌城。

琵琶精原本是去朝歌城看望妲己，并在宫中夜间吞食宫女。在离开宫殿返回巢穴的途中，她遇到了正在算命的姜子牙。她化身为一个身穿重孝的妇人，试图算命并试探姜子牙的眼光。然而，子牙识破了她的妖精身份，决定除掉这个妖怪。他让众人让开，让妖精先算命，然后仔细观察她的右手。他抓住了妖精的寸关尺脉门，运用丹田中的先天元气和火眼金睛，将妖精的妖光钉住。然而，周围的人并不明白其中奥妙，以为子牙贪恋美色而攻击无辜女子。在众人的喧哗中，比干赶到现场，询问事情经过。有人告诉比干，姜子牙贪图女子的美貌而攻击她，比干听后大怒，命令左右将子牙抓起来。

他一只手拖住妖精，将其带到比干马前，请求比干仔细审查。子牙从小读书守礼，不敢违法，但他也深知宫中妖气弥漫，灾星遍布天下。作为子民，他决心除妖灭怪，尽自己的责任。这个女子实际上是妖怪，他不得不采取行动。子牙希望比干能够仔细审查，以便得到公正的裁决。周围的人都认为姜子牙是因为贪图美色而攻击无辜女子，纷纷向比干告状。然而，子牙紧抓着妖精的手不放，以免妖精逃走。比干询问子牙原因，子牙回答如果放开手，妖精就会逃走，无法作为证据。比干决定向纣王禀报此事，以了解真相。

当比干向纣王禀报此事时，纣王询问比干有何奏章，比干奏报了整个事件。纣王听了后，妲己在后方听到后暗暗叫苦，因为她知道这个事件涉及到她的妹妹玉石琵琶精。妲己走出来向纣王建议，让姜子牙将女子拖到摘星楼下以便她查看真相。纣王同意了妲己的建议，并传下旨意让子牙将女子拖到摘星楼。子牙紧紧抓住妖精不放，跪在台阶下向纣王解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他自称是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善于识别妖魅。他感激皇王对都城的庇护之恩，也报答了师傅传授的阴阳之学的恩德。他请求用火焰炼制妖精，以显现她的原形。

纣王同意了子牙的请求，传下旨意让搬运柴薪到楼下。子牙用符印镇住妖精的原形，然后解开女子的衣裳，将她拖到柴火上点燃火焰。

子牙用火炼妖精，经过两个时辰的烧炼，妖精的上下浑身却没有被烧焦。

纣王问亚相比干：“朕观察烈火焚烧了两个时辰，妖精的全身也没有焦烂，真是妖怪！”比干奏道：“如果看这件事，姜尚也是一位奇人。但不知道这个妖精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纣王说：“你问问姜尚，这个妖精到底是由什么变成的？”比干下楼去问子牙。子牙回答说：“要让这个妖精现出真形，这也不难。”子牙用三昧真火烧这个妖精。这种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出来，是由精气神炼成的三昧真火，与凡火共同作用，这个妖精怎么能经受得住！妖精在火光中爬起来，大叫说：“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用三昧真火烧我？”

纣王听到火里的妖精说话，吓得汗流浃背，目瞪口呆。子牙说：“陛下，请进楼来，雷要来了。”子牙双手齐放，只见霹雳交加，一声巨响，火灭烟消，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

纣王对妲己说：“这个妖精已经现出了真形。”妲己听了这话，心如刀绞，意似油煎，暗暗叫苦：“你来看我，回去就算了，又算什么命！现在遇到恶人，将你的原形烧出来，让我肉身如何安宁。我不杀姜尚，誓不与这个匹夫共存！”

妲己只得勉强做出笑容，启奏说：“陛下命令左右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等我上了丝弦，早晚为陛下演奏取乐。我看姜尚才学两全，为什么不封他在朝中保驾呢？”

纣王说：“御妻的话很对。”天子传下旨意：“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姜尚听朕封官：官拜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奉。”

子牙谢恩后走出午门，回到异人庄上。异人设宴款待他，亲友们都来恭贺。他们喝了几天酒后，子牙又前往都城随朝侍奉。

有一天，妲己突然想起了玉石琵琶精的仇恨，于是她决定设计一个计划来陷害子牙。她画了一幅图画，并在摘星楼与纣王共进晚餐时，酒过半酣时将图画献给纣王观赏，并建议纣王建造一座高四丈九尺的台子，名为“鹿台”。她利用纣王对仙人和福寿的追求，声称在鹿台上用餐可以吸引仙人降临，从而享受无尽的福禄。

纣王被妲己的话所迷惑，同意了建造鹿台的计划，纣王问道：“这座台子的工程浩大，应该派哪位官员来监督建造呢？”

妲己回答说：“这项工程需要才艺精巧、聪明睿智、深谙阴阳之道、洞悉生克之理的人才。在我看来，非下大夫姜尚不可。”

纣王听后立即下令：“宣下大夫姜尚。”使臣前往比干府传召姜尚。比干急忙接旨。使臣告诉他：“旨意是宣下大夫姜尚。”子牙立即接旨，并谢恩说：“天使大人，请先到午门等候，我马上就到。”

使臣离开后，姜子牙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异样，但私下里却卜了一卦，预知到了今日的危险。姜子牙对比干表示感谢，因为承蒙比干的提携和教导。然而，他占卜命运后发现今天有凶无吉，因此认为要与比干分别。

比干认为子牙作为即将面见君王的非谏官，应该以顺从为上，不要过分担忧。子牙则表示他已写下一封柬帖放在书房砚台下，希望在比干遇到大难时能有所帮助。他强调这是为了报答比干的恩德。尽管比干希望进朝面见君王以保护子牙，子牙仍坚持自己的命运已定，不愿连累比干。

比干送别子牙，子牙离开相府，上马来到午门，直接前往摘星楼等候旨意。

奉御官宣布上摘星楼觐见君王。

纣王见到姜子牙前来后，说：“爱卿为寡人代劳建造鹿台，等到工程完成后，寡人会加禄增官，决不食言。这是图纸。”子牙一看，鹿台高四丈九尺，上面建有琼楼玉宇、殿阁重檐，栏杆由玛瑙砌成，梁栋用宝石装饰。子牙看完后暗想：“朝歌不是我久居之地，我将用言语来感悟这个昏君，他必定不听并发怒。我趁机脱身隐退，有何不可！”

子牙仔细研究了图样后，纣王问道：“这座台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

子牙回答说：“这座台高达四丈九尺，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非常浩大。如果要完成这个工程，至少需要三十五年。”

纣王听了之后，对妲己说：“爱妃，姜尚告诉我，这个工程需要三十五年才能完成。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岁月如梭，年轻的时候可以享受生活，如果这样的话，人生还有多少时间呢？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去建造这座台呢？这样做真的没有意义。”

妲己回答说：“姜尚只是一个方外术士，他总是用一派胡言来欺骗陛下。怎么可能需要三十五年才能完成呢！他简直是疯了，居然敢欺骗陛下，应该受到炮烙的惩罚！”纣王说：“你说得对。传奉官，给我抓住姜尚，对他进行炮烙，以维护国家的法律。”

子牙说：“陛下，鹿台的工程会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希望陛下能够放弃这个想法，绝对不能这样做。现在四方战乱不断，水旱灾害频繁发生，国库空虚，人民生活日益艰难。陛下不关心国家的根基，不与百姓共同追求和平幸福的生活，而是沉迷于酒色之中，远离贤能亲近奸佞，导致国家政治混乱，忠良之士被杀害，民怨沸腾，天怒人怨。历代的警钟都已经敲响了，陛下却完全不反省。现在又听信狐媚之言，妄自兴土木，陷害万民。我不知道陛下的未来会怎样。我受到陛下的恩宠，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向陛下陈述实情。如果陛下不听我的劝告，那么将会重蹈桀王建造琼宫的覆辙。可怜的国家和人民将不久就会被他人所统治。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纣王听到子牙的话后，非常愤怒地大骂道：“你这个无礼之徒！竟敢诽谤天子！”他命令身边的承奉官：“给我拿下他，将他剁成肉酱，以示国家法律的威严！”

众人刚要上前抓住子牙，子牙却迅速转身往楼下飞奔而去。纣王见状，既愤怒又嘲笑地说：“爱妃，你看这个老家伙，一听到‘拿’字就逃跑了。他对礼节和法度一无所知，哪一个能跑得了的呢？”他传令给奉御官：“把他抓来！”众官员追赶子牙穿过龙德殿和九间殿，一直追到九龙桥。子牙看到众官员追得很紧，便说：“承奉官们不用追我了，只不过一死罢了。”说完，他紧紧抓住九龙桥的栏杆，往下一跳，跳进了水里。众官员急忙跑到桥上查看，但水面上连个水泡都没有冒起——原来子牙已经借助水遁离开了。承奉官回到摘星楼向纣王复命。纣王得意地说：“让这个老匹夫这么容易死掉了。”

子牙借水遁，返回宋异人家中，马氏得知后迎他回家。但当子牙告诉她被罢官后，马氏感到惊讶并认为这是他没有福气，只是个江湖术士的命运。子牙坚持要去西岐等待时机，并劝马氏与他同行。马氏拒绝，认为这不是现实的道路，并指责子牙不切实际。子牙坚持自己的远大前程，认为时机一到，富贵自然到来。马氏坚持不走，子牙要求写休书各自过活，但马氏拒绝并表示承受不了大福分，愿意过困苦生活。子牙叹息，坚持要马氏同行，否则就断绝关系。马氏愤怒，威胁要告诉父亲兄长进朝歌见天子澄清一切。

子牙与马氏发生争执，宋异人和孙氏前来劝解。宋异人建议子牙写休书给马氏，并强调心已去意难留，勉强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子牙写好休书，但表示舍不得马氏。马氏毅然接过休书，没有留恋之情。子牙叹息“最毒妇人心”，马氏收拾行李离开，改嫁他人。子牙向宋异人和孙氏告别，感谢他们的照顾和提携，并表示要去西岐做些事业。异人送行并询问子牙成功时的音信，两人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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