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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侯爵（第2页）

“好的周先生。”

“你有什么忌口吗现在说还来得及。”

“没，没，我知道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就不作妖再丢一次人了。”

完全放弃思考的林潇潇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谋划下午回去如何面对比刚才的自己可怕一百倍的晓莺了。

“所以别卖关子了，可立马遪（西清方言：赶快）交代到底有啥事。”

随着包间那看上去就隔音的门锁舌咔哒作响，林潇潇就毫无形象地解除紧绷的低头捡钱姿势，松松爽爽地缩进松快的软椅里。

“我刚从海都回来。”

“嗯哼？”

“我们这两年的一个假说在那里得到了验证。”

周晓羽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又掏出一副金边的眼镜戴上，在纸袋里抽出的一大叠A4中翻找起来，照林潇潇看来，这时候的他还算人模狗样的，勉强像个心理咨询师。

“你看这张图，”周晓羽找到了他的目标，向潇潇递了过来，“之前针对西清常态化存在，全域长时间未见波动的高数值恶魔反应，我们提出了三种假说。”

“第一，这是西清地域或西清黑井的独特性质；第二，存在一个长期大范围活动的魔神柱在西清；第三，我们的仪器出问题了。”

“两年以来，我们只排除了第三种情况，但这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

“所以海都那边有什么新进展？”

“海都在上个月歼灭了一柱‘贵公子’。”

“我滴妈，大手笔，”听到这里，林潇潇也不禁在软椅里换了个姿势，“‘钟摆’或者哪尊阮氏集团的大神干的吧。然后你手下某个偷鸡摸狗的小组织正好旁观了全过程？”

“是的，‘钟摆’实施了行动并且回收了‘纹章’。而在‘贵公子’被歼灭的一瞬间，该地点的恶魔反应的测定值的下降值和西清的‘常态反应’基本等值。”

“我们就此可以得出结论，第二种假说基本可以证实。”

见周晓羽得出结论，林潇潇摊了摊手，“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反正西清这柱魔神两年来也没什么动作，西清的黑调委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就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呗。”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应该明白两年来没什么动作不代表会一直沉寂，你不怕他突然动起来吗？”

“你就当是直觉吧，我感觉他不会有什么动作。”

被以“直觉”当理由的林潇潇怼了回来，周晓羽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样的判断虽然不符合林潇潇的风格以及十分武断，但办事员的工作很多时候确实依靠的就是心理上的直觉。

“好吧，但是，这是我昨天刚从渭阳区拿到的数据。”

周晓羽又从A4中抽出一张带图表的纸，递了过去。

“这两个峰值是什么？”

“两起，新的，西清的，‘精神失常’突发事件。”

听到这里，林潇潇也直起身来，盯着那两个尖峰紧皱眉头。

“这个额外数值，海都那边会怎么判断？”

“‘侯爵’。”

“操。”

林潇潇从周晓羽手里把这张纸的上下文一把抓了过来，开始细细阅读，其间试图来送凉菜的侍者都没有打断她的专注。

“我知道了，我晚上就去趟单位，但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我倒是想插手，但是你也知道，老头子不会答应我的条件的。”

“你们和‘阮氏’就是一丘之貉，打着招标的旗号图谋‘纹章’。”

说起来，黑调委在成立之初并不是没有想到用招标的方式来解决西清黑井的问题，但是前来投标的企业没有一个心思纯良，每一个对消灭魔神柱后可能出现的“纹章”有各种各样的想法。然而，作为只有魔神柱才有可能聚集的，神秘学的象征，恶念的结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其流落民间。所以黑调委才成了现在这副惨状，靠着窘迫的财政以及高校的合作筚路蓝缕。

“好了，这是第一件事，饭前把第二件事说完吧。”

林潇潇掂了掂搁置在小巧的青花筷托上的筷子，扎实的重量和淡淡的清香让她有点不敢用这玩意夹菜。

“第二件事很简单：请务必招揽伊依，并且在某次后面的‘潜入’中置她于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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