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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求药路上的险境（第3页）

花白雪瞪了她一眼，轻轻打了一下张小妤的手臂，娇嗔道。“你怎么也学韩明欺负我的臭毛病了，坏人。”

张小妤大笑，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韩亦轩。

“他有一位好朋友也是行医的，他的朋友就曾医治好过一位达官贵人，事后就平白无故惨遭了灭门之祸。”

花白雪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被他治好的人恩将仇报？”

张小妤摇头。“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恨的，权贵间的斗争更让他们的心变得更狠，甚至不择手段，将生命视如蝼蚁。”

花白雪说。“欧阳怪人看透了人心，所以才隐居在朱暮山。”

韩亦轩说。“或者他更看懂了自己的心，像这种有山水有草木的好地方，逍遥而自在，只怕也只有喜欢追求名与利的人才会远离这种地方。”

张小妤赞同。“若然心头有烦恼，山水花草还会给你治这种烦恼的病，所以我时常也去郊外的小楼小住几日。”

花白雪仿佛一点都不好这些。“若然要我居住在这种连个人影都没有的荒山野林里，我一定会变成疯子。”

路已渐渐变得难走了，四周几乎都是像座小山一般的大岩石，岩石下也生长着杂草，有的杂草甚至还高过于人。可是却看不见欧阳药师走过的痕迹，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总不会还能从一块一块的岩石上面跳着上山去吧。

韩亦轩探看了几眼四周，忽然起了小心思。“这个地方说不定真的是鬼地方，杂草也这么高，若然有野兽突然窜出来袭击，一定叫人防不胜防。”

张小妤余光又瞄了一眼韩亦轩，给他一个眼色，然后自己忍不住抿嘴一笑。“我也曾上过几次朱暮山，居然连一次都没有遇见过野兽与怪事，只怕这里才是朱暮山的可怕之处。”

韩亦轩继续烘托这种氛围。“上山时，山下文岗村的村民还奉劝我们别上山，还说以前就有村民出过事，找到尸体时，五脏不全。”

花白雪双耳在细听，内心却不由自主地想得更多，额头好像慢慢已沁出了汗。

“太血腥太残忍了”张小妤将声音从惋惜变成希望。“幸好济世为怀的欧阳药师隐居在此，救死扶伤，村民才不需要迁居别地……医术超群的人是不是都能炼出灵丹妙药？”

这话当然是问韩亦轩的，因为他们这一刻心思都想到一块了。

“行医之人都懂药理，都有爱钻研各种药性的毛病，特别好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作为药引。”韩亦轩故意将‘稀奇古怪的药引’说得很凝重。

张小妤顺着说。“剧毒之物鹤顶红好像就取之丹顶鹤头上的丹顶炼制而成。”

——注：鹤有鹤肉、鹤骨和鹤脑可入药，但都无毒，而且都是滋补增益的药，鹤顶有毒并没有记载。

花白雪那清澈明亮的双眸左右顾盼，花容已稍微失色。

韩亦轩余光扫到花白雪这神色，忍着不笑。“这药引还不算稀奇古怪，我见过更古怪的，像童子尿、孩童的屎、人肉甚至人血都……”

“那些五脏不全的村民，他们消失了的五脏难道都被当作了药引？”

——药师以野兽出没为迷局，杀了进山的人，用人的身体作为药引，受伤或病重的人又再食用这种药而痊愈……

“啊……”这种故事构想，这刻才在花白雪脑海里完整勾勒出来，着实吓得不轻。

可恨的是，这边吓得花容失色，旁边二人却笑得可恨又可耻。

就在这时，山上忽然响起了一种声音，就像野兽穿梭于草丛间的声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悄静的山上分外的惹人耳目，听声辨位却又听不出声音来自哪里。

难道在深山野林里出没的野兽时常捕猎到人类，吃了人肉，就连智慧也增长了。

此刻，正潜伏在某一处，等待时机，突然袭击？

花白雪和张小妤已站立在大岩石上，站在高处，至少看得远。

一路尾随暗中保护张小妤的高手也拔出了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韩亦轩也站在一个奇妙的位置，这个位置恰到好处的能让他左右都能兼顾——无论野兽从何地窜起，都绝对无法伤人，因为在野兽伤人前，他绝对能抽走野兽的生命力量。

终于听见了嚎叫，那是野狼的嚎叫。

一匹足有成人一般高大的野狼从草丛中跃起，张着血盆大口朝张小妤扑杀过去。

剑光起，高手手中的利剑一剑就洞穿了野狼的咽喉。

好快的剑，好狠的剑法。

又一个声音响起，倒地滑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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