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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玉露道：&ldo;你且在外间等等，待会唤你。&rdo;葛麻应是。

徐老夫人倚在暖榻上，徐老夫人见到玉露引着的人，面上露出激动的神色：&ldo;涂瑞？你怎么来了？&rdo;

涂瑞是涂家的家生子，徐老夫人兄长的长随。徐老夫人下嫁江南前，贴身女婢珍眉是涂家的家生子，不忍让他们骨肉分离，便将珍眉许配给了他。

一晃几十年过去，山高水长，虽然每年徐老夫人都要打发人回京送年礼，但徐老夫人再没见过亲人。就是涂瑞，也有将近十年没见。

徐老夫人打量着涂瑞，比起上一次见到，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身着靛蓝布袍，头发花白身形略有佝偻，好在精神头足。吩咐玉露端来椅子，涂瑞行礼后由玉露扶着他坐下，才细细问道：&ldo;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不让个年轻人来。&rdo;

涂瑞回禀道：&ldo;老太爷听到二姑奶奶家中出事，便让大老爷去打听。本想着先设法把人给捞出来，再给您报信。无奈不得法，便先让老奴来苏州看看，二姑奶奶这边可有什么麻烦？&rdo;

徐老夫人现在对案子心中有些眉目，知道凭父亲的人脉，打探不了这件事，道：&ldo;此事我自有计较。&rdo;又见涂瑞眼神闪烁，凛然道：&ldo;你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我？&rdo;

涂瑞一惊，他已经极力掩饰，没想到还是被二姑奶奶一眼就看出来端倪，苦笑道：&ldo;老太爷、大姑奶奶、大老爷都不让老奴说，二姑奶奶您这边太远帮不了忙，还白白担忧。&rdo;

徐老夫人略作思索，道：&ldo;是父亲的身子不好？&rdo;

涂瑞道：&ldo;这可是二姑奶奶您自己猜出来的，我就说我瞒不住。&rdo;顿了顿道：&ldo;旧年春节时，老太爷着了风寒，断断续续将养到夏天才好。刚入秋时，听到大孙子和曾孙都被抓进大理寺，一着急又病倒了。&rdo;

一番话听得徐老夫人眼含泪花，&ldo;我真是个不孝女！都这么老了，还连累父亲为我操心。&rdo;

涂瑞连连告罪，徐老夫人缓和了情绪，细细问过病情，得知并无大碍。又问道：&ldo;你们可还好？珍眉也是当奶奶的人了。&rdo;

涂瑞道：&ldo;谢二姑奶奶惦记，珍眉让老奴一定要替她给您问好。小孙子现在刚启蒙，大孙子是半大小子啦，前年开始听大少爷使唤。&rdo;

又叙了会话，徐老夫人让玉露带他先下去安歇，&ldo;舟车劳顿，你且先歇几日，我再做安排。&rdo;

玉露禀道：&ldo;大小姐打发葛麻送笔来，还等在外间呢。&rdo;

徐老夫人将葛麻送来的鹅毛笔仔细端详，道：&ldo;比第一次的成色更好，这套七彩色的有些意思。&rdo;

葛麻清脆的回禀道：&ldo;大小姐说了，她专门挑过了羽毛。要取鹅左边翅膀的羽毛，粗壮结实，还方便右手书写。&rdo;

徐老夫人拿出一根来试了试，果然很顺手。葛麻又道：&ldo;大小姐还说，鹅毛笔容易耗损，一支鹅毛笔能用个把月。所以涂了套七彩的，经常使用也能用半年多。&rdo;

徐老夫人不由笑了，&ldo;你们大小姐还说了什么？一并说来。&rdo;

葛麻笑道：&ldo;我们大小姐还说了，可以做笔袋子套起来，方便取用。&rdo;

徐老夫人道：&ldo;真儿课程紧张，你告诉桑梓，让她先做两个笔袋子过来看看。&rdo;桑梓自小跟着徐婉真，一起学的刺绣，女红功夫只比徐婉真差点，做这个笔袋子定然没有问题。

待葛麻走后，玉露回来复命。徐老夫人问道：&ldo;都安顿好啦？&rdo;

玉露道：&ldo;是的，老夫人。奴婢将涂老管事安顿在外院的客房里，拨了一个小厮使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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