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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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既灵：&ldo;我困了，你继续吸月光精华吧。&rdo;

谭云山：&ldo;哎，最后一件事‐‐&rdo;

既灵：&ldo;咳，说。&rdo;

谭云山：&ldo;我收回先前的话。&rdo;

既灵：&ldo;什么话?&rdo;

谭云山：&ldo;一笑而过。&rdo;

冯不羁无声地长吐一口气，若不是躲到现在，再出去容易说不清，他真想出声附和谭云山。

的确，虽然他和谭云山总说既灵太过较真，但正因为世间能做到如此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才显得这份赤子之心可贵。

&ldo;谭云山。&rdo;

假山上的既灵忽然严肃唤了谭二公子的大名。

山下的冯不羁和山上的谭二公子一并竖起耳朵。

如水夜色里，既灵的声音清亮而干脆‐‐

&ldo;这一次我肯定是追不上九天仙界了，但是下回再遇见为祸人间的，管他神仙妖怪，杀无赦。&rdo;

寂静，良久，久到既灵的尾音在夜风中消散殆尽，冯不羁才听见谭云山心情复杂的声音：&ldo;也别把话说得这么死……&rdo;

然后是既灵骤然升高的音调：&ldo;你不是说收回&lso;一笑而过&rso;吗!&rdo;

谭云山的声音明显弱下来：&ldo;那我再收回&lso;收回一笑而过&rso;行吗……&rdo;

既灵没再说话。

只是一瞬后，谭家二少&ldo;扑通&rdo;一声落到了假山之下，并一脸惊讶地对上了冯不羁的脸。

冯不羁无声蹲下，帮着伙伴揉被踹疼的屁股。

既灵最终也没发现&ldo;隔墙有冯不羁&rdo;，踹完谭云山后，她就施轻功直接从假山顶跃到了阁楼下，悠悠然回房。

这一夜，既灵没梦见宫灯、尘华上仙或者羽瑶上仙，倒是梦见了谭云山。

梦中的她和对方仍坐在假山之上，她还是翻来覆去研究谭云山的掌心仙雷，研究到一半，照例摊开自己的手掌比较，一切都和先前假山上发生的一样……只是最后，谭云山抽走了自己的手，然后淡淡调侃，你的手怎么那么粗糙，一点都不像姑娘家的。

那之后既灵又睡了很久，又梦见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可清晨苏醒时，记得最清晰的，仍是那一刹的狼狈。

不过很快，这些就被抛到脑后，因为洗漱完毕走进院子的她发现，天上飘起了雪花。

幽村下雪不奇怪，进墨州的时候他们就遇上了，可昨夜还晴朗无比的天空，今晨就阴云密布，下了雪，这天变得着实有些快。

去偏厅用早饭，谭云山和冯不羁已经吃到一半，见她来，冯不羁直接问：&ldo;看见外面下雪没?&rdo;

既灵点头，而且也明白冯不羁的意思：&ldo;有些蹊跷。&rdo;

待既灵坐在桌边，丫鬟也全都退下，冯不羁才道：&ldo;之前我们以为幽村无夜是崇狱做的，现在证明和它无关。那可不可以反过来想，它之所以迟迟没动静，可能也是忌惮仙灯，如今仙灯没了，它终于可以动手了?&rdo;

既灵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但又觉得说不通：&ldo;普通妖魔可能会忌惮仙气，但上古妖兽也会吗?之前的应蛇可是几次三番奔着谭府的仙气去，不仅不怕，还千方百计想吞了仙物。&rdo;

冯不羁眉毛重重皱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既灵正琢磨，就听见谭云山说：&ldo;反正仙缘图上标了崇狱在这里，就不会错，除非它能掩盖住自身妖气，否则方圆几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们一寸寸搜下去，不可能搜不到。&rdo;

既灵挑眉看他：&ldo;怎么忽然这么积极?&rdo;

谭云山一本正经道：&ldo;生来就有仙缘的人，世间能有几个?我既然占了这么好的命格，就不能太懈怠了……&rdo;

既灵继续斜眼看他。

谭云山清了清嗓子，补完后半句：&ldo;否则万一哪天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一道雷劈下来……&rdo;

‐‐所谓危机感，就是当你掌心有了雷，还没等劈别人，就先有了或许会被别人劈的忧虑。

三人本想稍后去外面查探情况，不料天变得极快，等三人用完早饭，天色已彻底灰暗压抑，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往下落，又随着疾风的狂吹乱卷四下纷扬，于天地间一片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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