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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芊荨的话让易璟衍的心脏缩在了一块。
他知道重逢以来她厌恶他,但没想到在她眼里,他已经成了这样的人。
易璟衍闭了闭眼,嗓子涩得发疼,开口是被沙石磨砺过得干哑:“不是的。我只是……还喜欢你。”
他不惜放下自尊,用刀子把自己伤痕累累的真心剖出来给她看。
是他藏了十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唯恐让人知晓的真心。
奈何她却不屑一顾。
“喜欢?”宁芊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这个词在你口中听到可真是新鲜……”她脸上丝毫没有动容的神情,依旧风轻云淡的,“呵,时隔多年,你觉得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是啊你易董贵人事忙,当年我问的问题,你到今天才有时间思考处理一下。”
当年是她傻,在离婚后还奢望得到他一句,有没有喜欢过她。
可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女了,那些事情,早已经没了意义。
她一声声质问,令他哑口无言:“你把喜欢当什么,是你想起来,闲起来,才大发善心施舍的一件物品吗?”
易璟衍拿着玫瑰的手无力的垂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那束玫瑰花恹恹的,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嘲笑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才会沦落到这样自取其辱的地步。
易璟衍眼眶微微泛了红,她字字伤人,他却丝毫没有反驳的理由。
当年确实是他伤害了她。
他一直知道她要什么答案,却不愿意给她,即使有什么苦衷,现如今,他又有什么勇气去反驳。
宁芊荨没有罢手,一字一句残忍的钉在他的心脏:“我告诉你,我早已经不稀罕。”
花束被易璟衍抓在手中,因为握得太紧,玫瑰的刺似乎扎破了花纸,在他手心上刺出点点殷红。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划来划去,也不给个痛快,非要反复凌迟他,才算满意。
错过的不能再挽回。也没有去解释的必要。
他只希望她能理解他这一刻的用心,好好体会,他想对她好的决心。
易璟衍语带颤音的央求,眼眶通红:“我没有希望你给我什么特殊的待遇。我只想像乔北那样,求一个追求你,留在你身边的机会……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一说到乔北,冷意更是将宁芊荨包围。
“你为什么会知道乔北的事,你找人调查我?”
杰克的调查他已经勒令终止了,所有他掌握到的线索,仅仅是宁宸给他的。
但他不擅长说谎,所以眼神闪烁道:“我没有。”
奈何时至今日,宁芊荨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纵使是真话,也让她充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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