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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查探（第2页）

“你先别急，有事可以练手了。”风思回神秘瞥了他一眼。

“喔?”敬凌的顿时来了兴趣。两人便说边走，开始商量正事。

蓝夏这几天放学后就去看望孟涵和何宴之他们。两个孩子身子没什么大碍，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的状态。

蓝夏偶尔问起他们当时被抓的情形，答案也和小叶的大同小异，是进入结界后不久就昏迷过去，醒来后已经回到了唐门云云。

蓝夏见问不出什么其他答案，就暂停了对他们的探问，专心陪他们玩耍聊天，几个男孩在医馆里上蹿下跳，路过的蜻蜓都嫌他们闹腾。没几天，两个小病人就被医馆赶了出去。

倒是小叶，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一直呆着，也不太与旁人搭话。有时候蓝夏过去看她时，她还能说上两句，估计是感念蓝夏救命之恩的缘故。

过了几日，天更冷了。这天晚上，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直下了一夜，到了早上，雪花已经把整个绵屏山盖得严严实实。

蓝夏照例早起，闻鸡起舞。早上起来时看到满眼的冰雪，他兴奋地围着内院跑了好几圈。待身子暖和以后，他便老老实实地拿起木剑，将唐门的第一式“桂花酒少年游”练了好几十遍。

“桂花酒少年游”乍一看，起式平平。手持剑尖横指前方，然后右脚上前，再将剑由下至上挽动剑花，最后收平。可蓝夏练了数月，还是达不到敬凌所说的“身随意动、蓄势待飞”的境界。

蓝夏收了剑，心里有点小小的沮丧。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继续欣赏今年初雪的美景。

院里有几枝腊梅挂着雪，发出清幽的香气。蓝夏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向腊梅走去。

这时天色已大亮了，医馆内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事务。蓝夏手持腊梅进入医馆内院时，正看到小叶在小道上遛弯。

天冷，小叶穿了件靛蓝色麻衣打底，外面套了件银红色棉衣袄子，存得白生生的脸蛋眉目如画。她个子比同龄女孩略高，隐约已有妙龄女郎的风采。

听到蓝夏的脚步声，小叶转过头来看着蓝夏，一双眼睛乌黑亮丽，周围的风景都像是收进了她的眼底。蓝夏虽是年少，懵懂的心中仍不免一动，暗暗赞叹一句“真美！”。

蓝夏快步走向小叶，将手中的腊梅递给她：“小叶，送给你。”

小叶接过腊梅，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她眼里浮出几丝笑意：“谢谢。”

她见蓝夏额头上还有微微的汗珠，问道：“天这么冷，你还在出汗，刚去练功了吗？”

蓝夏讪笑：“刚在练剑，老是练不好，就多练了一会儿。”

“喔？剑很难练好吗？”小叶像是对练剑有点兴趣，难得的追问了一句。

“对我来说，有点难。”蓝夏客观地说，他看何宴之和孟涵就学得挺好的，估计是自己还不够用功的关系吧。

小叶宽厚地没再追问他的剑术情况。她顿了一下，又羡慕地说道：“我也好想像你们一样能进学堂上学，唐门的环境看起来这么的好。可......，舅舅他们怕是舍不得拿钱出来的。”说完，小叶像有点难过，垂下了眼皮。

蓝夏见她难过，很想安慰她一下，便顺着她的话说道：“要不你回去后给舅舅试着提一下呢？而且，我们学堂每年也会给特殊的孩子免学费的。不过免学费的事，得先给风先生说一下，须得药馆同意了才行。”

只要小叶说得都是实情，照理说，唐门药馆收留个命大的女弟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叶听见蓝夏如此说话，精神提振了些，但神情看上去仍是有点忐忑，想来是前路未卜，心中不安。

蓝夏见她仍是难展欢颜，想了想，便说：“你这几日身体看上去也大好了，要不你先回去给舅舅和舅娘报个平安。要是他们同意，你就到学堂里来念书学艺，可好？”

小叶点点头：“我是得回去了，只有他们是我的亲人。不然，我暂时也没地方可去。”

蓝夏面对着小叶时，对她有种天生的信任感。见小叶说得如此可怜，他感同身受地心酸，忙温声安慰说：“你一人回家太远，药馆各地都有分馆，馆内有办事的人，便可顺路捎你一程回去。”

两人站在雪地里，边欣赏雪景边聊天，蓝夏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冷，反而觉得身子骨暖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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