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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番外36(第1页)

三月末,我和auel一起登上了飞往大阪关西机场的航班。

ieylia原本想要用她的私人飞机送我去,但偏偏那个时候,她的外公去世,她不得不回杭州参加葬礼。

出乎我意料的是,ieylia提起她外公的死讯时,格外平静,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和她无关的事实。我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教授,请节哀,每个人都会死亡,但这不意味着终结,正如量子永生概念,在这个时空逝去的物质,会在另一个时空重现…”

“亲爱的,我没事。”

ieylia轻松一笑,握住了我的手,笑道,“我外公都90岁了,这个年纪寿终正寝有什么不好的,我还不想活这么久,累都累死了。本来我晚几天去杭州也没事啦,但我妈这周在纽约处理一个仲裁案,暂时去不了,如果我还不去杭州,我外婆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太要命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之前听歌仪跟我八卦,程渲告诉她,ieylia的外公是省部级高官,连程董事长见了也要礼让三分。而温律师是她父母唯一的女儿,ieylia又是他们唯一的孙辈,从小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ieylia告诉我,因为她的外公是个典型npd以及封建家长和官僚主义作风。曾经不允许温律师留在国外工作,到她离婚后的言语侮辱。

而在ieylia出生后,外公甚至禁止ieylia随母姓,理由竟然是她那个早已不知道在哪里的生父会不开心。更过分的是,在知道atrid也随母姓后,她外公的反应比师公父亲和爷爷还过激。

“我外公的原话是…”ieylia换成了中文,点燃了一根烟,“没有男人会接受这种事情,你不要太自私。后来,又跟我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阿澈又不是入赘到我们家里来的,你小心点,小心走你妈妈的老路,到时候活该’。”

“…”我简直无言以对,难以克制地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ieylia接着对我说,后来,她在杭州的外婆家,外公禁止她去国际学校上学,不许她随意外出,理由是怕她变成她妈妈那样。

“?”我更无语,“没有女人不想变成cille,除非她是男的。”

“exactly”

ieylia笑得更无奈了,淡淡道,“我phd毕业后,我外公就天天喊我给他那些b亲戚的小孩写推荐信。你知道多好笑吗,不知道哪个野鸡大学毕业,均分不到80,让我写信推荐他们去藤校。还有更好笑的,如果有学物理的,我外公就让我直接录取他们读我的phd,还跟我说,‘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我都答应人家了,你不要学的和你妈妈一样自私’。”

看着ieylia司空见惯的语气,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那么冷静,我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和我姐爸妈一模一样。他们也跟我说,让我想办法带耀祖来德国上学,痴线。”

ieylia掐灭了烟,看着我摇摇头,“还有更过分。我外公去世前一周,还给阿澈打电话,告诉阿澈,他已经和浙大校方联系好了,他们愿意给我物理系正教授职位,让我回国。神经。”

“所以啊…”ieylia闭了闭眼,神情里有难以察觉的失落,“你知道吗遥遥,我妈跟我说,她知道我外公去世的第一反应,是解脱了。终于没有人天天对她指手画脚,也没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太好了。”

这句话看似冷血,却揭露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ieylia的外公从来没有尊重过她们,如今去世了,自然也不会有那些,“表面上的孝心”。

我想,耀祖父母去世那天,我应该也会是这样的心态,又或是,开心?

周一上午11:30,我在机场和ieylia告别,atrid抱着我的腰哭得稀里哗啦,把我身前哭湿了一大片,一边哭一边说:“artei姐姐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的,你每周末都会陪我游泳!”

“atrid~”程澈蹲下身,轻轻把atrid抱起,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柔声安慰,“我的小公主,不要哭,artei姐姐只是去日本,京都很近,只要你想姐姐了,爸爸妈妈立刻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不好!!”atrid还在哭,从程澈怀里挣脱,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我只有artei姐姐,我没有其他姐姐了。artei姐姐走!我每天都会非常非常非常想你,我会哭的。”

“…”ieylia扶额,无奈撇撇嘴,摸了摸atrid的头,“你已经在哭了。别哭了,外婆的爸爸死了都没你哭的这么凶。”

“呜呜呜呜呜呜外婆不喜欢她的爸爸!可我很爱artei姐姐!”atrid继续抱着我的脖子哭,“artei,你一定要去京都吗,我不能每天见到你了呜呜呜呜,是不是妈妈没有通过你的考核呢?妈妈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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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ieylia几乎要崩溃,强行把atrid从我脖子上抱走,没好气地说,“大姐,artei姐姐只是去京都工作,她每个月都会回来,你如果想她,那我们每周末都去京都。现在,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atrid嘴角下拉,大眼睛看着ieylia,泫然泪下,程澈在一旁笑而不语,假装没看见她求助的眼神,只是搂住了ieylia的肩膀,看着atrid点点头。

我赶紧抱过atrid,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给她擦眼泪,“atrid,别哭。我很爱你,但是,如果不去京都,我就当不了教授了,成为ieylia这样的教授,是我的梦想哦。”

atrid还是泪汪汪的,但眼泪终于没有流下来,只是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那…那好吧…”

她点点头,回头看了看ieylia,抓着我的衣领,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那你要温柔一点哦,不可以像ieylia这么凶。”

“嗯,我会和ieylia一样温柔的。”我哑然失笑,又亲了亲atrid的小脸,“亲爱的atrid公主,我答应你,我每个月都会回来看你,陪你游泳,陪你去骑马,好吗?”

“好!”atrid终于不哭了,抱住我点头,抬头看向我,甜美又认真地说,“那你答应我,你每天都会想我,每天都会和我视频通话。”

“我答应你。”我伸出手,和她拉勾,“我每天都会想你,每天都和你视频通话,atrid,我爱你。”

“我也爱你,artei姐姐。”atrid又亲了我一下,握着小拳头认真说,“我会来看你的。”

距离登机时间只剩20分钟,程澈把atrid从我怀里抱走,轻声劝道:“好啦,atrid,和姐姐还有auel教授说再见吧,等曾外祖父的葬礼结束,爸爸妈妈就带你去京都看artei姐姐好不好?”

“好!”atrid点头,又从程澈怀里跳下拥抱了我,“再见artei教授,祝您一切顺利,每天都幸福快乐。我每天都会非常非常非常想念你。”

我也蹲下身拥抱了她,亲了亲atrid的额头,“我知道,atrid,你也要天天开心,不要和妈妈吵架哦。我也会每天每时每刻都非常非常非常想念你,我永远爱你。”

auel也蹲下身轻轻拥抱了一下atrid,微笑着说:“再见atrid,别担心,虽然artei去京都了,但你还可以来物理学院找我玩,我会带你去爬树和钓鱼。”

“我不要。”atrid摇头,人小鬼大,立刻转身抱住了程澈,认真说道,“妈妈说我不可以和爸爸以外的男人单独出去玩,不过,auel哥哥,你可以带着wilbur来我家找我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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