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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因为男人在意自己的孩子，而陶娟作为单身母亲，是无法给孩子上户口的。

八月末又是一个晴天，花糙树木的风景极好，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徐白升入了高中，却不是在她念初中的学校。

母亲把她送进寄宿式的国际高中，准备在不久之后送她去英国留学。

不过交完学费以后，母亲剩下的钱也不多了，恰逢上海有一个画展机会，她将徐白安顿好之后，独自一人奔赴了上海。

徐白还有不少东西留在四合院里。

奶奶把她的房门锁了起来，不让别人进去，但她睹物思人，又很想念孙女，隔三差五便给徐白打电话，让她放假的时候来家里吃饭。

十月国庆期间，母亲在上海回不来，徐白接到奶奶的电话，背着书包回家了。

小巷还是从前的小巷，家却不是从前的家，以往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徐白今天磨蹭了半个小时。

新邻居搬进了隔壁，也果然拔掉了天竺葵。院子里的景致不比往年，糙地偏黄，落叶凋零，徐白才恍然发现，原来秋天是枯萎的季节。

奶奶站在门口迎接她：&ldo;小白，今天做了酱肘子。&rdo;

多日不见，奶奶觉得孙女又瘦了，揉了揉徐白的小脸，接着嘱咐道：&ldo;你在学校要多吃啊，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怎么行，你多重了？&rdo;

徐白如实道：&ldo;四十八公斤。&rdo;

&ldo;一米七的个子，&rdo;奶奶心疼道，&ldo;这样怎么行……&rdo;

在老人家的眼里，像徐白这样的身高，要六十公斤才结实。

因此吃饭的时候，奶奶一个劲地给徐白夹菜：&ldo;今天的肘子做得好，入味了。&rdo;

徐白的父亲坐在对面，久不见女儿，当然也很想关怀她，于是他扒掉鲈鱼肚子上的肉，用勺子盛进了女儿的碗里。

&ldo;吃鱼吧，&rdo;父亲道，&ldo;这条鱼是我做的。&rdo;

家里的沙发换了一套，连餐具都和从前不同。

徐白只有一种在别人家做客的感觉。

她心中有事，吃饭吃得很慢。

父亲便道：&ldo;螃蟹还在锅里蒸着，你不是最喜欢吃螃蟹吗？蒸锅里放了很多姜，你从小就喜欢这种吃法。&rdo;

徐白听见这一句话，终于抬起了头。

从回家开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ldo;我的汤圆呢？&rdo;

徐白放下筷子，没再吃饭。她和父亲直视，再次重申道：&ldo;爸爸，我的汤圆呢？&rdo;

汤圆，是徐白养的那只猫。

父亲想避开话题，开了一瓶啤酒道：&ldo;小白，你想要汤圆啊，待会儿吃完午饭，我去超市给你买……&rdo;

徐白从座位上站起来，两只手都搭在餐桌上。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ldo;你告诉我啊，你把汤圆放到哪里去了？&rdo;

桌上饭菜冒着热气，可是没人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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