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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妇人脸色稍霁，带出微末笑意，不过那笑还未达眼底就凉薄下来。

怙妈不自觉皱眉，不赞同的道：&ldo;五姑娘现在是世家贵女，怎可随意坐在不相干的外男身上，须知男女有别，五姑娘还是快下来。&rdo;

小姑娘身子一僵，无措地抱着荷叶白玉盏。

息扶黎凤眸一厉，他索性长臂一揽，将小姑娘按进自个怀里，朝外头的伏虎喝道：&ldo;伏虎，把人给本世子拿下!&rdo;

第026章小秘密

目光犀利的青年铿锵踏进来，不用旁人出手，他只竖掌一劈，毫不留情扭了怙妈臂膀，再是厉喝一声：&ldo;跪下!&rdo;

怙妈不妨，让这声震地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面色发白，惊惧地看着息扶黎。

少年凤眸凌厉，宛如冰刀，直唰唰地扎到妇人身上，冻彻肌骨，让人瑟瑟发抖。

&ldo;世子，&rdo;云娘心有不忍，冲地站出来道，&ldo;怙妈是酥酥奶娘，自幼就一直照顾教导她。&rdo;

息扶黎眸光扫过去，琥珀深寒，冰冷无机质，宛如琉璃。

云娘娇躯一颤，她咬唇硬着头皮对酥酥道：&ldo;酥酥，你快求求世子，求世子开恩，饶了怙妈。&rdo;

她也不问到底为何拿下怙妈，只一径要酥酥跟息扶黎求情。

姜程远捏紧手里的画像，欲言又止。

&ldo;够了!&rdo;姜玉珏腾地起身，脸沿紧绷，眉染薄怒，&ldo;你可知这个刁奴做了什么?你竟还有脸让酥酥求人?&rdo;

云娘怔忡当场，她粉唇微张，显得茫然而无知。

姜程远叹息一声，将那画像递给云娘：&ldo;这是世子从拐子那招出的口供，拐子指认，是怙妈给银子指使，把酥酥带到黑市卖掉。&rdo;

听闻这话，云娘难以置信，她摇头喃喃道：&ldo;不会的，怙妈不会这样做的……&rdo;

息扶黎才不会多费唇舌，他冷笑一声，直接下令道：&ldo;伏虎，押回去大刑伺候。&rdo;

虽然大殷律例禁止私刑，但律法于息扶黎这等皇亲国戚而言，等同儿戏，他只要做的隐晦，让人拿不到话柄，就谁都不能将他怎么样。

故而姜家兴许会有所顾忌，但堂堂端王世子，却能毫不在意。

怙妈面容惨白，起先进门之时那点从容皆化为惊慌失措。

她声音发抖勉强道：&ldo;世子饶命，世子饶命，老奴冤枉，老奴一把屎一把尿将五姑娘拉扯大，五姑娘在老奴心里，就跟自己亲孙女一样，老奴爱护都不及，又岂会加害五姑娘。&rdo;

这话振振有词，情深意切，让人动容，便是姜家父子都动摇起来。

确实，酥酥未曾进京入姜家府门之前，怙妈就一直照顾着云娘母子。

怙妈老泪纵横，不断磕头说：&ldo;五姑娘五姑娘您说句话呀，老奴平素将姑娘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老奴宁可自个被卖到黑市去，也断断不想五姑娘出那苦头，世子、老爷、大公子明鉴。&rdo;

姜程远眉头皱紧，他捏着黑须尖，将信将疑。

息扶黎薄唇勾起，讥诮嘲讽。

他虽然不知上辈子姜家是如何查的真相，但却听王府下仆说起过，姜家曾光天化日地打死过个老妇，为此姜程远还被御史弹劾妄动私刑。

当时姜程远被罚了半年俸禄，此事让朝堂同僚好一阵嘲笑。

&ldo;五姑娘，五姑娘，老奴真的没有做过那等伤天害理之事。&rdo;怙妈见厅中无一人帮她辩白，竟是挣脱伏虎，往前跪爬几步要去拽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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