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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优秀的父亲（第2页）

他在临行前写下遗书：

>“吾非不知此举违法，然法若不能护民，何以为法？官若不敢查贪，谁来为民请命？今我以血溅青史，愿后来者不必再藏于暗处。”

>

>“若我死，望将骨灰撒于每一座空仓之上。让我亲眼看着，它们何时装满真粮。”

马寻读罢，泪落无声。

他当即下令：

1.追授张文昭为“都察院第三分院特任监察御史”，赐谥“忠烈”；

2.其妻免赋终身，子女入国子监附学，由朝廷供养；

3.将其遗书全文刻碑，立于南京城南鼓楼前“清仓公示板”旁，并题匾曰：“一人死，万人醒。”

与此同时，他亲自撰写一篇《告天下士民书》，通过各州县驿站、书院、市集广为张贴：

>“有人问我：改革为何如此艰难？今日我可以回答：因为每一次光明逼近，黑暗都会更加疯狂地反扑。张文昭死了，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们不怕死人，怕的是活人沉默。”

>

>“你们以为我们是在查仓库？不，我们在重建一个国家的信任。从前，百姓信神佛，不信官府；现在，我们想让他们相信??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人听；只要揭发，就会有人管。”

>

>“所以，我不怕你们假冒巡按。我只怕你们连假都不敢做。因为那意味着，你们已经不相信改变的可能。”

>

>“从今天起，凡是手持《白皮书》举报者，无论身份真假，一律受理。若属实，赏银加倍；若诬告，依法惩办。但请记住：这个国家，宁愿错查十案，也不愿放过一仓虚报！”

此文一出，举国震动。

原本观望的百姓开始自发组织“民间稽查队”，拿着算盘和秤杆，蹲守粮仓门口，记录进出车辆；乡塾先生带领学生逐村走访，核对账册；甚至连僧侣都在庙前设坛，诵经祈愿“仓廪实而民心安”。

而在权力中枢，这场风暴也终于逼出了深藏已久的裂痕。

冬至后第十日，工部屯田司主事突然暴毙，死状诡异：七窍流血，唇角凝笑，手中紧握一枚铜钱??正是那枚刻有“九”字的洪武通宝。

锦衣卫搜查其宅，在夹墙中发现大量密信，其中一封赫然写着：

>“丙字叁号失联，林景和疑为奸细。速除之，并启动‘火犁计划’：焚毁浙西三仓，嫁祸巡按司，制造民乱，逼朝廷废新政。”

>

>落款：**九渊?祭酒**

马寻看到此处，立即下令：

>“封锁浙西所有粮仓，派驻神机营重兵把守；调集五百名巡按官提前上岗，每仓配备两名独立稽查员；另派杜柔璐亲率三十名女卫，沿运河巡查，凡见可疑船只，一律登船检查。”

命令刚下，急报再至：

**杭州江干仓夜间起火！浓烟冲天，火光映红半座城池！**

马寻心头一紧，立刻召来李承言：“是不是‘火犁’？”

李承言摇头：“不对。火势集中在外围柴草堆，主仓完好无损。且救火速度极快，像是早有准备。”

随即，第二份快报传来：

**纵火者已被当场擒获，竟是仓内两名小吏。审讯中哭喊不止，称被人胁迫，若不点火，全家性命不保。而幕后指使者，乃杭州通判赵某，其兄正是沈九门生！**

马寻冷笑：“好一招贼喊捉贼！他们是想让我们自己烧掉粮仓，再把罪名推给‘激进改革派’！”

他当即修本上奏，请太子下令：

>一、将赵通判押解进京，交都察院第三分院公开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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