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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泄题（第2页）

就在他向台上走去时，无意中与赵昶再次对视，赵昶嘴角又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意，冲他微微颔首。

袁理突然想起答完最后一题时，赵昶默默说出的两个字。他边走边回忆赵昶的口型，猜测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人都已经到了台上，却依然没能猜出。

韩易见袁理走上台，首先开口道：“童生袁理，你可知道县试作弊该当何罪？”

袁理回过神来，恍惚间听到“何罪”二字，茫然问道：“什么……何罪？”

韩易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冷笑道：“县试作弊，笞四十，入贱籍，流两千里。”

袁理双腿一颤，脖颈发凉，顿时愣在了台上。

赵林急忙接口道：“袁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是能供出泄题之人，定会从轻发落。”

袁理心道：“从轻？能轻多少？不能再任由他人随意摆布，必须自救。”

想到这里，他振奋精神朗声道：“无任何证据，仅因我答题快捷便说我作弊，是否武断了些？”

韩易满脸惊讶。

赵林也是一愣，犹豫着道：“袁理，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找出人证物证，任谁也无法免除你的刑罚。”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韩易。

袁理心中奇怪：“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赵林见袁理脸色犹豫，松了口气继续道：“袁理，你年轻识浅，一时误入歧途，可恨的是那泄露考题之人，只要你将此人供出，万事好说。”

“又是暗示？”袁理心道。

赵林见袁理不答话，肩头微微一松，继续道：“很好！我且问你，你这考题是从何处得来？”

赵林“很好”两字出口，袁理心中突然一动。

“很好”两字的口型与赵昶默默说出那两个字的口型一模一样。袁理心中顿时开朗，对于现在所面对的一切，他已然猜出了七八分。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韩易，袁理正色行礼道：“多谢明府提醒。”

韩易笑了笑，颔首道：“如实说，尚有转机。”

袁理转头朝着赵林拱手道：“道长，还请拿出人证物证来。”

赵林见袁理与韩易如同哑谜一般的对话，心中早已火起，此时又听袁理说要拿出人证物证来，哪里还能忍住，连连点头，低声道：“你找死，便怨不得我。”

随即朗声道：“昨日你炁试、道论末尾，今日忽得第一，如何解释？”

袁理微微一笑道：“学生炁感不佳，道论不明，但对于数算却极为精通，有何奇怪？”

赵林哈哈大笑道：“果然能言善辩。”说罢，他朝着台下叫道：“诸位童生，谁有袁理作弊的证据，立即上报。”

赵昶大叫一声：“我有。”疾步上台，躬身施了一礼道：“方才不敢说，此时道长既然问起，学生不敢不说。昨晚袁理私下说他有考题，可卖与我，此事陈让陈季良亦可作证。”

赵林看着袁理不住冷笑，转头道：“陈让，你也上来答话。”

陈让上台，不等问话急声道：“昨晚袁理确实找过赵永明，并说有今日智考考题，可卖与永明，永明为人光明磊落，不齿袁理行为，未曾购买。”

赵林哈哈大笑道：“怨不得你二人方才言语中反复提及泄题提醒老夫，果然是诚实可信之人。”转头看着袁理：“袁理，你还有何话说？”

袁理突然哈哈大笑。

赵林一愣，恨声问道：“你笑什么？”

袁理大笑道：“道长竟然未卜先知童生中有人手握学生作弊的证据，实在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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